人类，这一个指示。
外面下着大雨。
聂方平才飞出来，就在雨幕的打击下左摇右摆。
翅膀被雨水打湿后，更是增添一份重量。
不过对于这些，聂方平都在咬牙忍耐。
抓着的鸡腿，更是没有丝毫放松。
这是他妹妹的晚饭，那孩子盼了不知多久的好吃的。
……
……
地铁站。
赵陵这次来，只是为了带走几个人，并不打算过夜。
现在下着雨，有着雨声做掩盖，正好能趁着夜色，一鼓作气踏上去夷山基地的路程！
不过，要那样一鼓作气的赶路，至少需要手脚健全，跟上队伍。
而现在。
赵陵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孩，语气缓和：“我认识你哥，他是个英雄。”
女孩听见赵陵的话语，那空洞的目光多了些情绪：“我哥哥……他真的死了吗？”
这句希冀的问话，就犹如肥皂粉吹出的泡泡，好不容易构成，却是能够那般轻松的戳破。
赵陵叹息一声，点点头。
而后，在身上摸索片刻，一张纸递给了女孩。
“这是你哥死前留下的。”
纸张上，赫然是聂方平被病毒感染的最后留下的话语。
“你哥希望你能和我去夷山基地。”说道这，赵陵却又摇摇头：“可你的身体状况，我想你自己应该也知道。”
“这一路上危险太多，甚至会遇上进化的变异丧尸，我保护不了你。”
听到赵陵的话语，聂小巧目光暗淡的低下头，展开手中的纸张。
“带我妹妹去夷山基地，让她活下去，拜托了。”
哥哥的字迹歪歪扭扭，他写的字总是这么难看。
如果是以前看见，她肯定要嘲笑这家伙，一个大学生写的字还没她好看。
但现在……这是遗书啊！
哪怕是遗书，都全是为她着想！
女孩只觉得她的心好痛，痛的浑身颤抖！
“泣！”害怕引来丧尸，女孩习惯性的压着声音。
哗哗淌下的泪水，言说着她的眼泪并非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