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说出,还是在市井乡野说出,皆会让听者觉得大逆不道。
若是从前,即便是金风鸾说出此话来,张励也定会出言反驳,以正“天”之名。
但如今,在与女儿多次的闲聊中,张励却不知不觉被改变许多。
他沉默半响,问道:
“那当如何?”
秦泽往前走去,开口道:
“事在人为。”
“因而,须得以人为本。”
众人跟着往前走,张励点头:“王爷说得是。”
“先人们说,帝王是舟船,百姓们就是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昏君的落位,岂不正应此理。”
“您的登基,就是大乾的由衰转盛!”
秦泽点头附和,心中却在沉思。
即便是已经回到金陵,即便就要称帝,但这大乾之事,尚谈不上已经兴盛。
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一旁的张励说完这些话,脸色却依旧凝重。
他看着张励欲言又止的神情,问道:
“天官,你今夜带着百姓们来皇城,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登基称帝。”
“你我虽是故人,就我所知,你非是那急功近利之人,不会因为我称帝,就趋炎附势迎合我。”
一席话说完,张励心中一紧,他站直身子,而后恭敬的朝着秦泽躬身拱手道:
“还是王爷深明老臣之心!”
“老臣执掌吏部多年,虽贵为尚书之位,已算是位极人臣,可昔日,老臣也不过一贫寒之人。”
“正因老臣乃是贫苦出身,这才体恤百姓之艰。”
“昏君自从先帝手中接过帝位以来,倒行逆施,百姓们苦不堪言,这些,老臣都看在眼里。”
“可笑老臣也是那愚蠢之人,即便如此,老臣却依旧对她心怀期待,甚至于有时还会支持她的决定。”
“唉!可笑啊!”张励连连摇头。
秦泽微微颔首,却不说话。
张励接着道:“若不是小女点拨于我,老臣怕是今日还在忠心的辅佐于她。”
“王爷入京,若是从前,以老臣之心,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