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将看向夕阳的视线收回,转而落在了张励身上。

    不过是几个月不见,老人的头发似乎白了许多,此刻身形也是微微佝偻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劳你费心了。”秦泽看着他说道。

    “陛下言重了。”

    “全蒙陛下信任,让老臣代为监国,老臣不过是尽分内之事罢了。”张励缓声说道。

    “从南泽来的这一路,沿途之所见政通人和,足见你这段时间的治理颇有成效。”秦泽投去赞许的目光。

    此话落下,张励却摇头道:“陛下,非是老臣自谦,这绝非老臣之功啊。”

    “若不是陛下南征北战,将金家推翻,又击退外敌,国内如何得以太平,正是立了新朝,百姓们看到了新的希望,因而我与众大臣才能重塑朝纲。”

    “上法下依,不是苛政,百姓们自然依从。”

    “黎明百姓要的也不是什么珍奇之物,不过是一方田地可种粮吃饭,一间屋舍可避酷暑严寒,便只是满足了他们这两处,他们就不会胡乱生事。”

    “至于更多的,那得慢慢来才是,如今百废待兴,举国朝气蓬勃,施以仁政,假以时日,自然蒸蒸日上。”

    一席话听完,秦泽微微颔首:“施下仁政,再以法治,应当水到渠成。”

    张励摸着胡子,连连点头,接着他突然道:“陛下,听闻您偶感风寒,先前人多嘴杂也来不及问,不知现今如何了?”说着,他直直的看着秦泽的脸。

    秦泽轻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不像,应是病症已去。”张励笑着摇头。

    秦泽颔首说:“在路上还有些精神不振,不过进城后骑马顶着烈日晒了一路,像是把体内一丝寒气给尽数驱散了。”

    “那就好,有万民为您祈福,什么病症也伤不了您的龙体。”

    “那就借你吉言了。”二人相视而笑。

    淡淡的笑声中,张励却踌躇着说道:“陛下,老臣倒还有一事想问。”

    “说吧。”

    张励脸色一正:“南海一战,陛下率军击败列国组建的舰队,此战乃是大胜,但陛下却放走了一支洋人的船队回去,这是不是”

    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