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死不仅没得到什么好名声,还落得个“自大贪功”的恶名。
好在如今,是已还他清白了。
“我的儿子没白死。”张励呢喃一句,端起酒樽,一饮而尽,接着又颤巍巍的倒起了下一杯。
但这时他手已拿不稳,酒水淌的到处都是。
看着桌上那一汪水痕,老人使劲晃了晃脑袋,这一晃之下,记忆却瞬间被拉回多年前的那个雷雨之夜。
那天下了场格外大的雨,老人记忆深刻,那天他拿着鞭子狠狠抽了二儿子一顿,与他在雨中吵了一场架,二儿子也正是那晚跑出了家,此后再没回来过。
“我我怎么这么蠢。”
想起这段往事的张励突生一股怒气,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其力道之重甚至打得自己一个趔趄。
他瘫倒在椅中,直到很久才逐渐平复心绪,接着他抓着扶手慢慢站起。
可刚一站定,一股强烈的晕眩之意让他双脚不稳,又跌倒在地。
‘爹!’
“健儿?!”张励猛地抬起头,但茫然四顾之间,哪里有半个人影。
“走了走了啊”老人摇头凄笑,小儿子早已经死在了北库草原,如今又怎会回来叫自己一声爹呢。
不过是酒喝多了的幻听罢了。
去的去,走的走,今晚这个家中,哪还有一名儿女。
他抓着桌沿蹒跚的站起,而后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门外便传来急切的喊声。
“回来了!老爷!”
“回来了!”
张励脚步顿止,脸上的落寞尽数消失,他醉醺醺的笑了起来:
“还是回来了嘛,这丫头呵呵。”
蹒跚着走出房门的张励抬起半睁着的眼看去,却一下有些恍惚。
跟随着丫鬟仆从们向自己走来的竟不是女儿,那明显是个瘦高的男人,只是这会醉眼惺忪的他也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格外模糊。
老人眯起了眼,向着来人问道:“谁啊?哪位客人?”
来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几个大步之间便已奔到了张励面前。
“爹!”
浑厚的声音骤然响起,它是如此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