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是不是想爸爸了?再跟爸爸打了招呼来。”
果果这次安安静静的,用行动证明,男人纯纯是自恋想多了。
傅谨臣却锲而不舍,伸出手轻轻的一下下戳黎栀的肚子,左一下,右一下。
黎栀垂眸看着他浓密的发顶,感受着他动作中透出的小心和期待,鼻尖蓦的酸胀难言。
这一刻,他们多像是一起期待宝宝降生的甜蜜小夫妻啊。
可惜,一切都是假象。
男人戳着她的动作缓缓停歇,大掌滑落到了黎栀大腿上,呼吸灼热绵长,贴着小腹。
他好像支撑不住,睡着了。
黎栀抬手,抚去眼角潮湿,伸手将他扶着躺好,她又去掰他搂着她的那只手臂。
但怎么都扯不开,黎栀折腾了一头汗,不得不放弃了。
她提声叫雷渊,外面却静悄悄。
但黎栀知道雷渊肯定是在的,她抿唇,再度提声。
“雷渊哥,你再不拿退烧药进来,他就真烧成傻子了。”
片刻,雷渊走进来,端着水杯和一片退烧药。
退烧药若是吃过,短时间不能再吃。
黎栀就知道,傅谨臣根本就没吃药,她取过药片,“配合的挺好,怎么不去天桥底下摆摊卖艺呢。”
雷渊尴尬,心虚的移开视线。
“太太,我就是个卑微的打工人,其实都是三少逼我行骗的,您信吗?”
黎栀呵笑,将退烧药硬塞进傅谨臣的嘴里,又拿了水杯,捏着他的鼻子。
傅谨臣一张嘴,她便灌了水,男人沉睡中猛的吞咽,然后被呛住。
一瞬松开抱着的女人,侧身弓起背脊,剧烈咳嗽,泛红的脖颈上青筋凸起。
惨不忍睹。
雷渊扭开头,都不忍心看。
他觉得他还是取消休假时的相亲吧。
远离女人,珍爱生命。
傅谨臣的身体底子到底是好,吃了退烧药,睡了一觉。
到降落时,男人擦身洗漱,换了衣服,西装笔挺,已然恢复矜贵高冷,已看不出半点方才生病时的脆弱耍赖。
黎栀被他揽着走出通道,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