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巧娘可不知道自己被周同记住了,此时她正在和张桂花在河边上树荫底下洗衣裳,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换下来的衣裳的洗,还有萧旭的。
给男人洗衣服还是头一次,真是新奇的的体验。
萧家院子里有口井,但夏日妇人们洗衣裳就在河边,边洗边唠嗑。
温巧娘也跟着张桂花来了。
这是河的下游,水流不急,也挺浅的。
“三弟妹你是不是着凉了?”张桂花有些担心地问。
“这么热的天着什么凉啊,估计不知道是谁念叨我呢。”温巧娘觉得十之八九就是金氏。
今儿不是那什么县令公子的赏花宴吗,这母女两人应该想不起她来才是。
张桂花声音柔柔道:“没着凉就好,要是生病了,看病吃药可贵了。”
“我身体比较好,从小到大也没生过几次病,倒是二嫂看着太瘦了,得多吃点养养。”温巧娘看张桂花是真瘦,人长的其实挺好看的,就是皮包骨头一样,要是再胖一点就更好看了。
“嗤,连个儿子都生出来,配吃好的吗?”
旁边李家二嫂子突然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张桂花顿时脸色白了,拿着衣裳的手都在抖。
温巧娘转头看说话的微胖妇人,“你说谁呢?”
张桂花给她做了衣裳不说,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妯娌,一家人,于情于理都要帮着说话。
李二嫂子也不怕,直接和温巧娘对上,“谁没生儿子我说就谁,生了两个了都是赔钱货,哪里还配吃好的,怎么滴,你想给你家妯娌出头?”
张桂花脸色惨白一片,眼底隐隐有泪意。
这年头在乡下生不出来儿子就是大过错。
张桂花一直因为这个事没少被村里的妇人背地里说闲话。虽然婆家没说什么,她心里自卑得很。
“你生过儿子,你能,能死了。”温巧娘矫揉造作的捏着嗓子,“有些人啊,就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把别人家的事挂在嘴边,吃得不多管得多。”
“咋滴,粪车在你家门口过,是不是都要挖两勺尝尝咸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