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
陈彩红脸色一僵,整个人隐在角落里,满脸阴暗,“你什么意思?”
她已经住惯这样又大又好的房子,搬出去住那些普通的商品房,谁受得了?
陆朝阳知道说动她没那么容易,慢慢跟她分析——
“当年姐给了我们一笔钱,让你还赌债。我们做人总要凭良心……”
“你什么意思!”陈彩红突然红了眼,厉声打断他,“大姑姐是给过我们一笔钱,但我们这些年好吃好喝地供着陆明月,这些都不是钱了吗?”
“你平时只管看书装圣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你知道养大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
“别生气。”每次只要老婆一发脾气,陆朝阳就怂,好声安抚:
“这些年你帮忙管理公司,应该也赚了不少钱,我们搬出去可以再买一套房子嘛。”
陈彩红的嘴角微微扭曲,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在陈彩红接管陆氏公司之前,其实有个不良嗜好——烂赌。
十六年前,陈彩红曾欠下三十多万的赌债,陆明月的母亲陆朝华临死前,出手替她还掉所有赌债,并把公司和小明月都托付给她弟弟陆朝阳。
但陆朝阳就像古代那些穷酸书生,平时念念诗,写写大字就行,管公司那是一窍不通。
陈彩红虽然也不懂,但她有野心又肯学,很快接手了陆氏集团。
刚开始那几年,陈彩红拼命赚钱,确实戒了赌,但后来又渐渐沉迷。
而且瘾越来越大。
上个月去马尔代夫,她知道天堂岛有个豪华赌场,没忍住悄悄赌了几把。结果越输越多,到最后输掉了好几千万。
她不得不挪公司的钱去填这个窟窿。
现在哪还有钱去买什么房子?
陆朝阳观察老婆的脸色,小声道:“可是明月的男朋友如果知道,我们霸着明月的房子,只怕是会不高兴。”
老婆好像挺怕晏承之的,搬他出来应该有用吧?
果然,陈彩红心头猛沉。
现在不同往日,就算她胡搅蛮缠把老公糊弄过去,但晏氏的太子爷可不好糊弄。
如果陆明月趁机告一状,到时别说房子,就连公司,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