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第二天还真去了陆聿则的新公司。
她到公司时，楚灵秀也刚从学校过来，正给陆聿则端咖啡。
咖啡温热，氲着香气。
陆妈妈注意到，陆聿则看向楚灵秀的眼神特别温柔，这种感觉就像以前他看达茜时。
但又有些不一样。
以前陆聿则看达茜时，也是温柔宠爱但还透着一股热恋病态的癫劲。
现在看楚灵秀这种眼神，才像正常人恋爱时才会有的神采。
正常人的爱情，瞧着就让人觉得养眼！
楚灵秀摆好咖啡，又跟陆妈妈礼貌地问好。
之后识趣地说：“老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
陆聿则迅速收回眼神，神情平静，“出去吧。”
他的目光落在楚灵秀身上时那种缠绵，透着一股子岁月静好的味道，让人瞧着就格外地想磕这对。
可是当楚灵秀的眼睛看向他，他又会立即把目光收回去。
那种克制和深情，让她这个亲妈瞧着特别辛酸。
陆妈妈突然有些悟了。
儿子这哪里是公司遇到问题？
根本就是感情上的事！
之前跟达茜那种奇葩没结果就算了嘛，毕竟没人会喜欢达茜那种女孩子当儿媳，分手了他们陆家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
但是楚灵秀……
陆妈妈原以为儿子是百分百能追到的人，怎么现在会苦恼成这样？
陆妈妈把办公室的大门关好，试探地问：“儿子，灵秀是不是拒绝你了？”
陆聿则看向陆妈妈。
他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母亲，优雅，大方，得体。
在整个圈子里风评都是很好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起楚灵秀说的那些话——来陆家吃饭会浑身不自在，但是去吕晋楠家里吃饭就不一样，就跟在自家一般自在快乐。
大概也是因为他的母亲太高雅，让楚灵秀无形中有些自卑了吧。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怪楚灵秀不够自信，还是该怪自己的妈妈太完美。
陆妈妈没等来回应，却看到儿子幽怨的眼神，不由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