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苦头,大夫将箭拔了后,又给人灌下去止血保命的药,才稳住了伤势。
谢识琅则一直陪着谢希暮等候在侧,眼瞧着天黑了,又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大夫从内室出来,松了口气:“人已经转醒了,只是现在有些虚弱,让老人家先歇息吧。”
谢端远的命保住了,接下来便是要搞清楚刺客是何人。
谢识琅从房中出来,便直接去了府衙大牢。
牢道幽深昏暗,就连来了好几个月的狱卒进去都有些犯怵,越往里走,关押的犯人罪责越重,也就越发阴冷寒湿,混杂着血腥味,还有犯人被拷打的惨叫声。
狱卒回头看了眼谢识琅,这位年轻男子却是没有露出丝毫不适,神色平淡地跟着他往前走。
“相爷,就是这儿。”狱卒将人带到,包必已经早一步赶来,审问拷打犯人了。
“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包必指着一个莽汉吼道。
谢识琅立于牢门前,看莽汉啐出一口血沫子,一脸桀骜,“老子就是主使,你他娘还要找谁?谢识琅,你可记得当年的北伐之战?”
包必蹙眉,自然清楚当年北伐之战让谢识琅背上了骂名,却不敢提及,只问:“你是北伐旧兵?”
“老子就是杨将军麾下,谢识琅,若非当年你非要出征北伐,杨将军和弟兄们怎么会全都死了,我苟且留下了一条命,就是为了来取你性命。”
莽汉怒视牢房外的谢识琅,眼神里的恨意真切,同谢识琅像是有血海深仇。
谢识琅抿唇,直直打量对方,神情丝毫未有动摇,“你若真是杨将军的麾下,兴许我会敬重你几分,可惜你不是,还借杨将军之名在这儿浑水摸鱼,难道真以为旁人是傻子。”
莽汉眯起眼,“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谢识琅的视线慢条斯理从莽汉的肩胛骨扫过,“杨家将,出征前为了表露忠心,效仿岳飞,在锁骨处刺了报国二字,
你的锁骨上,连一丝疤痕都没有,难道滥竽充数前,不用好好调查一番吗?”
莽汉面色一僵。
包必闻言,立即严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冒充杨家将,该当何罪。”
莽汉这次却咬紧了牙关,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