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睡,可我知道你睡在隔壁,会心安很多,你不在,我夜里总做噩梦,梦到你不要我了。”
说到这儿,小姑娘的眼圈微微泛红,让他瞧着心揪。
“方才…是你找春桃来伺候你喝酒的?”她小声问。
谢识琅垂眼瞧她,“是,怎么了?”
她眼皮子落了下来,好似失落,“…你…是不是想要纳她进后院?”
他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若是我真的有此心呢?”
女子半晌都没有说话,他等着她回答,对方却迟迟没有反应,耐心就快被消磨殆尽之时,胸襟忽然一阵濡湿浸透。
他登时一僵。
目光小心翼翼探索过去,谢希暮的脸已经深深埋进了他胸口,身子有一下无一下的发抖,他心头一紧,想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再解释清楚,又生生忍住了。
“哭什么?”他故意语气加重。
小姑娘往后退,他连忙拦住人的去路,禁锢住她的腰肢,“谢希暮,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
她红着眼,哽咽着声:“难不成你喜欢谁、想纳谁,是我能做主的?难道你要我当个悍妇,阻止你纳旁人。”
“……”
男子顿了下,察觉她情绪里的细微变动,胸腔里堆积起的郁气不自觉一点点消散,转而囤起无法按捺住欣喜,“所以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谢希暮瞪了他一眼,开始挣扎起来,虽然没说话,反应却先一步告诉了他答案。
“你是喝多了,我让春桃来照顾你。”
谢识琅将人搂得更紧,嘴角不自觉攀了起来。
原来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有一点就好。
“方才同你说笑的。”他哑着声,鼻腔间是她清甜的香味,喜欢得不得了,“我也没喝醉,干嘛让旁人来照顾我。”
谢希暮停止动弹了片刻,又闷声:“我要回去睡觉了。”
“睡在这儿。”他小声道。
“不要。”她小声抽噎着:“不跟你睡觉。”
他耳根子在夜色中红了些,“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本意是想让谢希暮睡床上,自己打地铺。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