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捡到她拿不到的桌上,“这东西盐重,吃多了对伤口不好。”
话音落下,他忽然感觉下巴被人蹭了蹭,不解地看向小姑娘,“怎么了?”
“谢识琅,你好邋遢。”谢希暮打趣:“咱们俩的时间是不是不同,我昏了十多天,你过了十多年。”
谢识琅浑身骤然一僵,转头看了眼桌上摆着的铜镜,自己这段时日只顾着照顾谢希暮,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也懒得顾及,现下对着镜子一瞧,果真像老了十岁一般。
本来对他来说,老了十岁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偏偏谢希暮还比他小了许多,早前他成婚时,便听朝中一些臣子私下揶揄过,他和谢希暮是老夫少妻。
当时他只当耳旁风。
可现在一对比起来,差距便活脱脱从几岁变成十多岁。
吓得他飞快起身,背对过谢希暮,“我这就去剃须。”
“等等。”
她喊住了他,“你打来水,我给你弄。”
谢识琅哪好意思让她给他做这种事,要回绝,却见谢希暮面露失望。
她人还在病中,想要什么,谢识琅哪有不从的,只好认命打来了水。
谢希暮拿过他手里的剃刀,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剃刀蘸水,然后一点点帮他将青茬刮干净。
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动作小心谨慎,害怕刮花他的脸。
二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温热滚烫的呼吸,他见她睫翼低垂着,给他刮胡子,心里不自在极了,“好了吗?”
“好了。”
谢希暮将剃刀放回水盆,上下打量他。
谢识琅却偏开脸,用袖子挡住,“别看我。”
她乐了,“为什么?”
“丑。”
谢识琅的俊美在大赵久负盛名,他自己虽不说功高自傲,但也从未如此自卑过。
艰难地吐出那个字时,语气亦是无比沉闷。
“一点都不丑。”谢希暮盯着他瞧,失笑:“我方才是在跟你玩笑呢。”
“一点都不好笑。”
他气闷,将水盆搁在一边。
“我方才替你剃须,不如你帮我换药吧?”她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