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指了个方向，“在那儿。”
萧焕径直取来药箱，在里头翻找了小半晌，取出了眼熟的药油出来，倒在掌心搓热。
“忍着点。”
本来就是一点小淤青，听到萧焕说这句忍着点，贺容瑜都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
说话的功夫，萧焕手掌已经落在她膝盖间，动作极轻，像是真怕弄疼她。
“没有，就是看你这样，挺好笑的。”
“我这样好笑？”
萧焕见女子乐了，自己也跟着笑出声：“若是在军营中，你是我的下属，可要被骂了。”
“好在我不是你的下属。”贺容瑜没好气说。
“你不是我的下属。”
萧焕跟着无意识地重复，“你是我的上官，贺姑娘。”
听到这声上官，贺容瑜总觉得有股哄她的意思，面颊微微发烫，盯着萧焕给她上药。
男子做事无疑是认真的。
低眉垂眼，不苟言笑，那双漆黑的瞳仁静静地落下，专注于她膝盖间的淤青。
两缕碎发落在脸颊边上，跟着动作微微晃荡。
鬼使神差般，贺容瑜伸出手，将他脸颊边的碎发抚到后头。
“……”
萧焕上药动作一顿，瞳仁内的神色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加掩饰的欣喜，直勾勾地盯着贺容瑜，直言：“做大夫要有医德，我在给你上药的时候，你就是病患，请不要调戏上药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