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维尔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一副痴汉样，尽管祂痴痴傻笑的样子早就已经清晰的印在娜拉小姐的眼中。
此时的娜拉既生气又好笑，为什么自己像是昏了头似的答应了巴维尔接受这份明显不怎么正经的工作。
好吧，是为了那五十五镑一个月的工资和十五镑的全勤奖。
这年头，为五斗米折腰的反而是多数，毕竟绝大多数人没有工作真的会被饿死。
即使是娜拉这样的绝代美人也不例外，在脱离了海尔茂的供养之后，如果她不能自己养活自己，那么迎接她的很有可能就是更悲惨的结局。
能遇上巴维尔先生这样虽然垂涎她的美貌，但好心善良的人已经是娜拉祖上三辈烧了高香的结果了，娜拉虽然天真，但她并不傻。
而且这条汉子的伙计和活计确实不错
算了算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穿着女仆装的娜拉赶紧摇了摇头，将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废料丢出去，随后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而巴维尔见状也没有更进一步的骚扰她，作为一个智慧与才干上位的弄权者，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重要性。
此时的他则在浏览娜拉和海尔茂的离婚协议书，这是今天早上他在银行的办公桌上发现的，还算海尔茂有点脑子，知道要把后事处理干净。
在这个时代的妇女，和丈夫打离婚官司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甚至有人打十年二十年都没有任何结果。
但海尔茂早早就起草好了离婚协议，在昨天与娜拉借着欠条的由头顺势签订下来，他自认为愚蠢白痴的娜拉根本不会深入思考。
可巴维尔会，而且看着协议上【娜拉净身出户】等诸多不平等条款，祂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看来那个油腻圆滑的尖酸男人不只是表面上的谄媚那么简单，背地里的刻薄甚至令作为诡异生物的巴维尔都感到作呕。
尽管海尔茂这人本来就是律师出身，但起草这样一份不同于常规离婚协议的苛刻合同也绝非易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谋划，甚至已经着手实行。
而摸着协议微微泛黄的边角他这样的念头恐怕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
倒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