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感受着坚果黑巧在口腔中缓缓融化,香甜的巧克力味和浓郁的坚果味冲击着她的味蕾的娜拉,无比庆幸自己下定决心摆脱了那个倒霉催的前夫。
“真好吃,我之前都过得什么苦日子。”
娜拉摇摇头感慨着,原本以为奶油杏仁软饼干就已经算是甜点中味道绝佳的存在。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她所做的精神胜利法,于寡淡的生活中增添些许调剂而已。
“啊,对了,小娜拉,最近怎么见不到海尔茂那家伙了,难道他出差去了?”
老马斯科拄着拐杖在娜拉的对面坐下,两只眼睛虽然昏黄浑浊,但仍然明亮;耳朵也不背,只是头发几乎完全白掉。
白铜人偶动作一顿,随后缓缓摇头:“我和他离婚了。”
老马斯科闻声一愣,瞳孔有些颤抖:“啊,啊,离婚,真是陌生的词汇,真是为你感到遗憾,小娜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在这个时期的奥斯陆,离婚几乎只能由男性首先提出,也就意味着在老马斯科看来,小娜拉被那个男人给抛弃了。
“小娜拉是多好的人儿啊,说离婚就离婚,这该死的世道,该死的男人。”
老马斯科唾骂着,只是看到小娜拉并没有陷入消沉沮丧,就止住了嘴:“看开一点吧小娜拉,天下何处无芳草,也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那棵树还是棵歪脖树。”
“不过,小娜拉。”老马斯科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是看着小娜拉长大成人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算得上她的半个长辈,有些事情必须跟她说明白。
“你可千万不要走上歧途,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老头子的眼睛瞪得溜圆,这年头妇女离了丈夫几乎完全活不下去,他见多了为了一口面包,一杯牛奶而选择堕落的风尘女子。
换句话说,她们为了生存,根本别无选择。
“我的面包房每天的盈利不算少,虽然赶不上那些资本家和贵族,但养一个大姑娘也是养得起的。”老马斯科和娜拉的父亲也算是老相识,如果不是当年娜拉的父亲在地产权益上为他跟奥斯陆的政府斡旋,他也没办法把面包房开到奥斯陆来。
老头子一直是对娜拉一家怀有感激之情的。
“你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