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女性的唯二选择。
但她开辟了第三个选择——
——死亡。
机关人偶的水晶眼眸打量着自己全身由精致白铜构筑的身躯,它坚不可摧,又极耐寒冷,在她于箱庭世界混沌生存的时候,从未令她感到过寒冷。
“但我已经记不清做人时的感受了,至少,我对于那段时光的记忆很是模糊,就像是冥冥之中我的潜意识不愿我觉醒那些记忆一样。”
白铜人偶轻轻昂首,双眸注视着她的枕边人,像是要将巴维尔的模样刻进自己的灵魂。
而后者则伸出宽大的手掌将白铜人偶小姐拉入祂宽大的怀抱里,沉默了片刻。
“也许那不是一段值得开心的故事,忘掉对你也有好处。”
祂这样轻声说道,死去之人在梦境构建属于自我的箱庭时,往往会刻意回避令他们感到痛苦的记忆,极少有例外。
“巴维尔先生,你说,我还是【我】吗?”
娜拉发自内心的感到疑惑,在真正的物质世界中,那个敢于向命运、向社会、向家庭、向枷锁反抗的女人的的确确的死了,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夜,身躯被冻得僵直。
直到黎明,清扫街道的工人才将早已僵硬的她发现。
但她又真真正正的【活着】,活在这个由自己的灵魂与梦界共鸣产生出来的【箱庭世界】之中。
她有手有脚,能走能跑,能做本就拿手的针线活,还能品尝美味的甜点,时不时的到老马斯科家那儿品尝一下他那里新出的甜品。
这种割裂感,出于记忆的割裂感,带给白铜人偶的,是一种深邃的茫然与惶恐。
“我会不会忽然有一天因为某种不可预料的原因而突然消失不见?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场梦境?现在的我其实还躺在奥斯陆冬夜的小巷里,身体冻僵着,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我的幻想?”
娜拉有些茫然无措,背后的蒸汽阀门无节律的释放灰白色的蒸汽,丝丝缕缕,转瞬即逝。
“不要这样想。”
宽厚的手掌与娜拉的钢铁之手十指相扣,将温暖的触感传递给彷徨中的女性。
“梦境虚幻,梦境真实,尽皆虚妄,尽皆可能。”
身材小巧的白铜人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