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偿还这笔钱的——除非是把剩下的家产全部典当出去。
但他舍不得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当然不愿意断绝自己优渥生活的后路。
“也正因如此,你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谢尔盖·萨穆沙。”
格里高尔的猩红复眼毫无感情波动的注视着眼前正气的呼呼直喘的名义上的父亲,正是眼前的男人,造成了他长达数年的痛苦生活。
“从十三岁开始,你告诉我要为家庭偿还那笔你根本还不上的钱。”
“十五岁,你就断掉了我的生活费,美其名曰培养独立品格,让我自行解决学校学费和住宿费的问题,呵。”
“那个时候,我白天要在学校上课,晚上呢?给旅馆喂马、洗盘子、切蔬菜、打扫卫生,一个小时只有五个戈比。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在我这里抠出买茶叶的钱来。”
“好不容易十八岁毕业,费尽千辛万苦考上皇家商学院,你当然还是没有给过我一分钱,我穿着我那几件舅舅送的旧衣服,一穿就是好几年。”
“我舍不得买新衣服,舍不得出去吃顿好饭,甚至舍不得给自己买哪怕一张报纸或杂志。每天也只是在食堂吃最廉价的清汤寡水时,站在报纸架子边上,边吃边看。”
“我一天要打三份工,还要保持学业成绩。还好我的导师们对我不错,没有因为我的出身贫寒而对我白眼以对。上大学的日子虽然艰难,但仍不失为一段美好的时光。”
格里高尔的言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在大学里求学的日子是他最幸福的岁月。
祂徜徉于知识的海洋,虽然身边总有异样甚至敌视的眼光注视他这个贫穷的青年,可幸好他幼年的艰辛生活没有影响他生有一副高大的骨架,所以倒也没人愿意前来招惹。
“但是从商学院毕业的那天,我的噩梦就真正开始了,你知道吗谢尔盖·萨穆沙。”
虫人颤抖的声音中表现出一丝丝疯狂,祂甚至不愿意称呼眼前这个死胖子一声父亲。
“那是十几万卢布的债务,几乎是我两倍体重的黄金重量,这么一大笔的债,您全推到了我一个人的身上。”
“我拼死拼活的工作了三年,好歹到底是将债务偿清,原以为这样就能过上相对轻松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