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对他说话,惊住,“你、你会说话?”
“我是灵兽。”山膏晃着尾巴,“上次去你家的河新城,因为怕吓到凡人百姓,我只能装猪。”
裴荣虽心里痛苦不已,但还是被它给惊的讶异,“你、不是猪吗?”
“不是啊,我只是看着像猪而已。”
裴荣点点头,巨大的痛苦,让他觉得山膏不是真的猪,是灵兽,能说话,好像也不算什么,他哑声问:“我是怎么来的云家?”
“是我和我哥哥救了你。”云清站起身,她两日夜不眠不休,守在这里,但因为年纪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仅仅有些憔悴而已,“你与云家的婚约,落在了我身上,所以,我与哥哥去了河新城,没想到,正赶上你家里出事儿……”
裴荣早先没怎么注意云清,如今闻言才将视线落在云清身上,想起家中出事前几日,是收到了云家的信,说云七公子带着云九姑娘已经启程,前往河新城,信中说了大概到达日期,他父母很是高兴,祖母也很高兴,信中提及婚约,说体谅他军中公务走不开,云九姑娘愿意来河新城与他一见,相处几日,若是双方都满意,便敲定婚事儿。
彼时,他是没什么高兴的感觉,却不想扫祖母父母的兴,也由不得他推拒,毕竟与云家的婚事儿,是祖母的心愿,而且人家姑娘不远千里,奔波到河新城来见他,他不能不识时务,便默认了此事。
裴荣沉默片刻,站直身子,白着脸拱手,“原来是云九姑娘,多谢你与令兄,你们是怎么救的我?”
“我们去晚了,你家里遍地血腥,只你一人有一口气,是完整的。”云清想起当日所见,脸也白了几分,那血腥的一幕,她觉得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不过她没心情可怜他,她只想让她的哥哥回来,或者她去到哥哥身边。
裴荣白着脸咬紧牙关,“那后事呢?”
“因你命危在旦夕,河新城的大夫救不了你,我哥哥只能留了人打理你家人的后事,带着你匆匆回了云家。”云清简单跟他说了经过,“那时我也吓晕过去了,你若是想知道细情,我叫一名护卫来,让他与你细说。”
裴荣点头,再次道谢,“多谢九姑娘。”
云清转身喊一名仆从,说了一个护卫的名字,吩咐其去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