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叶星辞,继续道:“我不信你不明白,于从容自己登门,没带陆少凌,说他去给江离声道歉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觉得陆少凌也不全做错了,他们是在太乙做客,但太乙的女弟子轮番去找江离声,哪有对待客人的半点儿样子?陆少凌拦阻,与其冲撞起来,有这个前因,她也就留着一份恼,太乙的女弟子如今还没被下惩罚,她也就不必让徒弟登门了。也是间接在告诉我们,太乙的规矩差。”
叶星辞沉默片刻,叹气,“钟师叔说的对,于师叔登门太快了。”
他也是刚听说此事,还没理出个章程,正在想如何处理,于从容便登门了。他岂能不明白,于从容明着是在为徒弟道歉,实则是因为他纵容了师姐妹轮番去找江离声,才惹出此事。
“的确是她登门快,但也是因为你疏于掌教。”钟余元不是十分明白,“星辞,你如实告诉我,你对那清虚的江离声,是个什么心思?怎么你看起来竟然对她十分在意?”
否则为何纵容了那些女弟子去找茬,若论起来,太乙的规矩,的确不如昆仑,但也不会比清虚差。按理说,在那些女弟子去找江离声的第一时间,他得到消息,就能半路将人截回去,也就不会惹出这件事儿了。
叶星辞对于钟余元,这个与他关系十分亲近的师叔,他做不到他既然问了,他却含混糊弄,他只能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当年大比,我一直觉得不该是那个结果,后来没有机会再见清虚的江师妹,心里却一直记着此事,这么多年,虽见不到她的人,但难免对她多关注些,时日久了,我也没想到,便存了份在意,她突然来清虚,我十分高兴,但引灵泉她不泡,躲回迎客峰,恰好师姐妹们找上她,我便想借由她们,试探一二,没想到……”
后面的话,他不说了,但钟余元终于明白了。
江离声答应他泡引灵泉,到了碧云峰内却发现,他的引灵泉在他的室内,无异于自己私用浴池,她扭头就走,不接受了,之后躲进房间不出,他一时间再找不到别的牵扯,便纵容了那些女弟子……
至于试探什么,不管试探什么,都好过没牵扯。
他也年轻过,年轻时,也有在意过人,说起来,还是出于在意,而这份在意,不只是简简单单随口一说,毕竟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