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直点头。
叶星辞坐着鸾车离开。
江离声目送他离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依旧没敢在他身后长舒气。
席季礼悄无声息出现在江离声身后,顺着江离声的视线,看着叶星辞离开,他眼底露出阴郁之色,见他走没了影,江离声依旧在看着,没收回视线,他眼底的阴郁更浓。
江离声回转身,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席季礼,吓了一跳,“小师弟?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吓我一跳。”
席季礼眼底的神色倏地褪去,语气一如寻常,“师姐,那是叶星辞?他人都走了,你还看了他这么久。”
江离声“嗐”了一生,往回走两步,小声说:“我这不是又闯祸了吗?多亏了叶师兄的面子,我才没被人杀了,心里正唏嘘呢,感谢他。”
席季礼闻言问:“师姐,你又闯什么祸了?”
江离声自然不会说吸纳了人家灵脉的事儿,怕把席季礼吓住,也怕隔墙有耳,只简略地跟他说了它和山膏外出闲逛,走到栖霞峰,看到了瀑布下水潭里的鱼长的又肥又好,看着就十分美味,抓来想烤着吃,没想到,一下子闯祸了。
听到她将太乙的一位老祖宗都给炸出来了,席季礼也惊了,顾不得心底那一丝阴郁情绪,惊问:“那位老祖宗,为难师姐了?”
“倒是没为难我,差点儿将山膏掐死。”江离声将当时的情形给他描述了一遍,一脸怕怕地说:“我赶紧跑,没敢回去跟他打照面,我一个灵力全无的人,竟然能感觉到他一直看着我,吓死我的,心脏都被吓出来了。”
席季礼松了一口气,“师姐,你确实胡闹了些,我们在太乙做客,不是在自己的清虚,你怎么能随便跟山膏一起下水,去抓人家的鱼呢?”
江离声只能说:“我馋嘛。”
席季礼无言以对。若论馋,她的确嘴馋,这事儿是她能干得出来的。
她问:“那如今呢?那位老祖宗,没计较?”
“应该没吧?这都半日过去了,没找我算账。”江离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大盒子,递给他,“喏,这是给你的,特意给你留的。你跟楚师叔、裴荣分着吃,教裴荣入门心法,辛苦小师弟了。”
席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