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
这座黑堡就是她的领域，你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在她的注视之下。
那个腐朽的木质人偶的目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她的手微微活动了一下，关节处发出了来那明显地吱嘎作响的声音，就仿佛她每动弹一下，都要费尽无数的力气与精力。
她说话了。
“是的，或者说。”
“在给你的这个命运当中，是我举荐了我的人偶，才让她得以出现在你的身边。”
她承认了。
而这一瞬间，林恩的目光当中仿佛闪过无数的光线。
黑弦月也没有说话，沉默地站在林恩的身侧。
林恩并不意外。
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被规划好的，甚至包括他身边的每一个家人，每一次邂逅和遇到，都是那群狱卒在背后进行着推手。
他们和他一样，全部都是这座棋盘上的棋子。
而他们唯一没有算到的。
是他们曾经所效忠的那位的王，没有算到他就算是永远地死去，也不会让自己的活，建立在抹杀掉另外一个自己的生命之上。
“我知道了。”
林恩没有继续多言。
因为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在那个时候破产，这个命运也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而他还能做什么呢？
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转过了身，抓着黑弦月的手，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直到他的身后再次想起那个声音。
“你真的觉得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吗？”
林恩停了下来。
他感受到了身后的那道目光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侧眼道：“不然呢？”
那个声音停了很久，终于道：
“它很庞大，很多的人都为了那位古老的王的再次降临而等待着，而我和很多的根源都只是其中的一环，我们被用过了之后就被丢弃了，就和那位视界的古老存在一样，我们都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全貌，你觉得自己已经全部地看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