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一手抚摸上他单片镜片后的眼睛。
上面有道疤痕,横贯眼珠:“就如同你给我的伤疤。”
这道伤疤来自于伊玛塔尔离开阿舍尔当天,用法术击伤,因而医疗仪都没法完全治好。
但这也似乎正中他的下怀。
——“阿舍尔,去死吧!”
阿舍尔每当触摸,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时伊玛塔尔对自己的激荡的感觉。
他一手捂住鲜血淋漓的眼睛,另一只眼睛看着同样被鲜血染红的伊玛塔尔。
她死死地盯着自己。
憎恨,后悔,恐惧……还有一丝自己至今捉摸不透的情绪。
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上,还有晶亮的眼泪。
是因为什么所以流泪吗?
怨憎吗?恨吗?
那为什么还带走了他们的孩子呢?
但总之……
阿舍尔唇边是凉薄尖刻的笑意:“你想杀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他把花朵当成了伊玛塔尔,说着不知道是爱语还是诅咒的话:“可是很可惜,我还是活下来了。”
“伊塔,伊玛塔尔,我可爱的花朵,我唯一黑夜之光。”
“我马上就要得偿所愿,到时你再也不用顾及那些事与人……”
阿舍尔摘下一朵山茶,偏执的情感让他几快要把花捏碎——“我会让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爱也好,恨也罢……我都视为蜜糖。”
经过这么多年时光与事情的沉淀,阿舍尔也分不清自己对伊玛塔尔的感情。
他想,他也有几分对伊玛塔尔的恨意。
说到底,爱与恨的本质都差不多是一种东西。
在极致浓烈的胸膛中涌动,都会混杂成一样的心情。
……
在庭院里又骑着化狼的哈提斯走了一会,昙露又开始犯困。
她趴在狼宽厚的背上昏昏欲睡。
“你累了吗?”
“嗯……”
“那我们去睡觉吧。”
黑狼放缓脚步,把昙露带回了寝殿房间。
昙露自己爬上了床,在柔软的床上滚了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