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或者说让我诞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把我献祭给信奉的邪神,他就能获得自由。”
哈提斯好像叹息一声:“……怎么在我之前死了呢?”
他抬起手,又收回了,抿起笑容:“稍等我一下——我不想这样血淋淋地走。”
他脚步躲避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走到一个流出清澈的泉水的石盆前:“还好离得比较远,这里还没溅到血。”
他双手舀了一捧清泉洗脸:“他们说这是圣水,用它能得到赐福,百病不侵,永远纯净……怎么可能呢。”
哈提斯的指缝间泉水滑落:“这只是水而已。”
他又开始慢悠悠地洗头发。
泉水洗去污垢,他的头发变得乌亮似绸缎,皮肤也恢复往日的雪白。
“衣服……衣服……我看看……还有一件……应该还行。”
哈提斯把一件锦袍放到手臂上,又笑着问身后的昙露:“怎么,你想看我换衣服吗?真好色。”
话是那么说,他的衣服已经脱了下来,裸露出白皙的肩膀。
“谁稀罕看你换衣服!又不是没看过!”
昙露羞愤转身,就听身后有哈提斯略带羞涩的声音:“……什么都可以给你看。”
“好了,可以转身了。”
哈提斯这么说,昙露才转过身来。
哈提斯的血污洗掉了,换上了一身精致的黑色长袍,上面的瑰丽刺绣随着自然光而流光溢彩,仿佛有了生命。
怎么说呢……
这件袍子本来设计的很花俏,可为什么会被哈提斯穿得居然有种圣洁感啊!
果然艺术的完成度是靠脸嘛!
“再想什么?真是的,”
哈提斯用手隔着袖子捧起昙露的脸,嗔怪地说:“都到这个时候了,多看看我呀。”
“怎么,你想做我永远忘怀不了的白月光吗?”
昙露脸沉了下来:“不可能的,我会忘了你的。我可不止你一个伴侣。”
“……那也不错呀,我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记的人。”
哈提斯用袖子擦掉昙露脸颊上控制不住落下的泪水:“那为什么你在哭呀?”
“是你在哭!你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