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但是太极端了。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唐闻舒依旧波澜不惊,他是忍者吗?
“如果我不说,他永远不会明白家人的意义。他不过把你当作恩人,把我当作回馈恩情的跳板。我试问你,且不说把我当作家人,你将爷爷归为过家人吗?”季儒卿质问他。
“你又怎么断定我不曾呢?”唐闻舒反问,解释会自乱阵脚。
“你的眼睛。”季儒卿注视着他的眼睛:“我能从每个人的眼睛里感受到是非。”
“妈妈看向我的眼神里永远有爱和温暖;吴阿姨的眼里有赞许有柔情;爷爷的眼神很复杂,有亏欠、有怜爱、有伤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夹杂在内,唯独你,我看不见任何作为家人该有的情感。”
她说的字字句句正中他心,唐闻舒自从被她发现后尽量避免和她有视线上的接触,季儒卿的内心远比他想象的敏感,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说不定她内心把自己琢磨了几十遍在今天把话说开,唐闻舒仔细想想这人有些恐怖,见微知著学的真不错,现在小朋友太早熟了。
“是在怪我那天凶了你吗,因为你赌气不吃饭。”唐闻舒问道,他试图转移话题。
无可救药,季儒卿摇头:“我分不清你在装傻还是假傻,但你说对了一点,确实因为那天你说的话,我也很感谢你做的饭。”
“饭很好吃,也希望你能在家里做自己,从你们搬进来的开始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家了,是我们的。当然你也可以把我今天的话当作胡说八道,继续做一个乖乖孩子,因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说够了没有?!”季鸿恩脸上少见的愠色:“季儒卿,你今天做的过火了。”
季儒卿把心里话说出来畅快多了,连季鸿恩一起说:“我看你就是被这姓唐的狐狸精给迷的老眼昏花了。”她摔门跑出去。
这这这孩子是要气死他,季鸿恩捶胸顿足:“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吴阿姨跺了跺脚,季儒卿说的多有道理,她本来那么乖的孩子,从来不会闹脾气,自从他们一来尽给她找茬,早知道就不应该打那通电话。
“我出去找她,事情因我而起,当然由我解决。”唐闻舒拦住出门的吴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