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顾闻洲的黑眸清冷,面对顾老爷子的时候,眸光之间也没有什么情绪。
“爷爷打够了没?阮眠该醒了,如果你大打够了,就让我去看看她!”
顾闻洲这态度,顾老爷子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奈何阮眠还在房间里,想到年轻人那些事,哪是他这个老人家能代劳的?
气愤之余,他朝着顾闻洲狠狠摆手,
“赶紧给我滚!哄不好眠眠,你永远也别进这个家门!”
房间里,阮眠挂断杜洛助理的电话,扯下被单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身上的片片淤青一块盖着一块,新伤和旧伤叠加在一起,看起来愈发触目惊心。可是与某处的伤口相比,这满身的淤青算是最轻的了。
她分开双腿,检查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地方已经被顾闻洲折腾的惨不忍睹,她只敲了一眼,就再不敢看了。
委屈的泪水如潮水一般汹涌而下,阮眠弯起双膝,两条遍布青痕的手臂搂住双腿,将自己本就瘦小的身体缩成了一个球。
阮眠啊阮眠,你究竟是怎么了?
你是封家的小公主啊,为什么会变的这样狼狈?
泪水顺着脸颊落在下巴上,顺着大腿流下来。
阮眠根本擦不过来,索性也不擦了,就这么流着吧。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话。
如果一段关系的存在,不能给自己带来快乐,那就说明,这段关系是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所以,尽管她至今都不愿意承认,当初不顾外公和舅舅们的劝说,执意要嫁给顾闻洲的这个选择,就是错的,而且是大错特错的那种。
突然,门边传来开锁的声音。
房门打开,顾闻洲将白色药膏揣尽口袋,这才走了进来。
面对给她制造了这么多痛苦的始作俑者,阮眠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索性偏过头去看窗外。
偏偏顾闻洲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见她看向窗外不恼不气,反倒站到窗前。
顾闻洲本就生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眉眼深邃,薄唇微抿。剪裁得体的单薄白色衬衫穿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此时又站在窗前逆着光线,那种感觉,好似他就是从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