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残破的观音像，仿佛一具失了魂魄的瓷偶。
林清舞！
楚天煜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
他快步上前，却在离她三步之遥时顿住——她颈间青紫的掐痕，手腕上深可见血的勒痕，还有散落一地的碎布，无不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林清舞缓缓转过头，泪水无声滑落。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沾满污秽的指尖，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好脏
楚天煜单膝跪地，解下外袍想要裹住她，却被她躲开。
为什么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落得更急，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楚天煜，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洛颜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心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这是她的身体啊，她就这样没了清白？
言希上前一步：王爷，此地不宜久留，属下
滚！
林清舞突然尖叫，都给我滚出去！她抓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颈间，谁再靠近一步，我就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软，倒在楚天煜怀里。
楚天煜抱起林清舞，却在转身时对上洛颜复杂的目光。
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晦暗，像是蒙了尘的明珠。
她站在破庙门口，逆光的身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消散。
颜儿
楚天煜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对不起。他低头看向怀中人凌乱的衣衫，眼中痛色更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身体。
洛颜看着他用外袍小心翼翼裹住自己的身体，仿佛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珍宝。
让你的身体
楚天煜的声音哽住了，他闭上眼，额角青筋暴起，受到这样的伤害
洛颜看见他抱着自己的手在发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周身杀气翻涌，宛如实质，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地上的尸体，眸中血色翻涌：言希。
声音冷得刺骨，查清楚这些人的来历，我要他们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九族陪葬。
言希正色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