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决定,在衍哥儿去江州之前,一定要多多向他请教。
同时,还要安排更多的人跟他学习沤肥法,这样才能让大家都受益。
毕竟案首的脑瓜子可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
而且最让他骄傲的是衍哥儿跟别的秀才是不一样的。
据他所知,很多读书人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奉行读书高于一切,平日里更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庶务可谓是一窍不通,更不用说地里庄稼农耕的这些事情了。
幸好他们家的衍哥儿不会像那些酸儒一样只会之乎者也,要不然盛唐里的乡亲们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呢?
要他说,那些只会读书的人以后哪里能当得了好官呀!
不过这些他也就只在自己心里想想罢了。
这一日,盛唐里的学堂要面见新的夫子了,学堂里那么多孩子,总要有夫子的。
毕竟顾承即日就要出发前往江州了。
况且,由于顾衍中了案首的缘故,不仅是盛唐里的乡亲们,其他十里八乡的人也重视起了教育,并且都还想将自家孩子往这边的学堂送,就想沾一沾案首的福气。
总不能让学堂开天窗呀。
拦着让顾承不离开也不现实。
这样一来,新夫子更得招了。
参加面见的人有里正、各族族长、顾承和季老秀才,作为今年的院试案首,顾衍自是受到了邀请。
盛情难却,顾衍只得参加了。
招夫子的消息早就散出去了,只是顾泰没想到来报名的秀才这么多。
转念一想,也是,虽然盛唐里只是一个小村子,但由于顾衍的帮助,今年已经成了附近有名的富裕之地,周围的一些村落都很羡慕。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一个案首出自这里啊,这样一想,来这里教书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泰心里一下子就了然了,跟院试案首能沾上关系的,怪不得这些向来清高的秀才们都趋之若鹜呢!
他侧首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顾衍,还得是衍哥儿啊,没想到这次也是沾他的光。第一位进来的是姓陈的秀才,此人二十七岁,参加了好几次院试,终于在今年勉强考上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