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一怔,茫然道:“主家这话怎么说的?”
顾诚双眼微眯,缓声道:“之前你说,你跟金家不过主仆之义,了刚才又说曾在金家做过学徒,前后不一,老傅……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咱们也算是互有了解的了,有什么故事,说来给我们这些年轻的听听,权当排解寂寞了。”
老傅欲言又止,顾诚便道:“要是真不好说,我也不逼你,就此揭过。”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傅终于开口道:“其实也不是有意蒙骗各位,只是觉得过去的也都过去了,说起来反倒有些卖弄的意思,何必呢?”
顾诚一看有谱,立即道:“清秋,捯饬几个小菜,刀子,把今天买的茅台开几瓶,咱们边喝边聊。”
老傅哭笑不得,但今天半推半就,也没有再拒绝。
片刻后,桌上端上一盘子炒花生,一碟酱菜,炒了两个小炒,顾诚和沈清秋,刀子,老傅,大民几人上桌,在家的小月和幺妹趴在一边看热闹。
顾诚也不着急,先敬了老傅一杯酒,然后对众人道:“今天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当酒后闲聊,当不得真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唯独老傅苦笑,主家这掩耳盗铃的法子用的。
不过老人家既然决定开口,自己也就忍不住再咽回去了,微微抿了口酒,这才缓缓叙述起来。
老傅出生已经是北洋时期的事了,记事的时候起,什么皇帝,老佛爷,天天听族里的长辈说,可真真没个具体的概念。
在四九城厮混到十三四岁,家里开始替老傅着急了,当时民生艰难,想吃上口饭可不容易。
后来族里托人,把老傅送到了金府上,当时老傅不知道金府是什么来头。
只知道这人是贵人,跟之前的皇上沾亲带故,虽然满清没了,可人家凭着关系,人脉,在四九城依旧混得很开,还开了家博古斋,专营一些古玩字画的生意。
老傅小时候也机灵,在金府学了几个月,就被金先生收做学徒,跟着学本事了。
按照老傅自己的说法,打杂三年也未必能换个学徒的机会,他当年能被挑中,可想而知有多聪慧。
对此顾诚表示有待考证,而且恶意揣测,老金家根子上在爱新觉罗那呢,而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