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第二日面见掌门师兄——因为赵相承习练武功,一时不慎,以至走火入魔,不能处理本派事物,便将掌门之位传给傅传书——当然这是傅传书对外所言,至于实在情形却无人可知。
傅传书见到袁承天,并未显现出欢喜之意,现得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点头为是。当袁承天说要见师父时,傅传书却道师父神智不清,不见旁人,还是让他清心静养为是,说罢转身走了。
袁承天见他这样对同门如此淡,心想:也许他见师父走火入魔,心情便不大好,也是有的,自己如若非要见师父,难免强人所难,过为己甚,那样须不好看,便闷闷来到后山。
他百无聊赖时,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待走进那松林,只见赵碧儿伏在一块青石嘤嘤哭泣,哭到痛处已不能自己。袁承天走到她背后,轻声道:“师姐,你干么这样伤心?”赵碧儿这才收住泪水,用衣袖擦去泪痕,看着袁承天,又气又恨,用小手捶他肩臂,恨恨道:“都怪你,否则我何至于……”袁承天听了这番没头脑的话,不明所以,怔怔然,任师姐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他亦不躲不闪,任凭她发泄心中的愤怒。赵碧儿见他不躲不闪,更加有气,哭泣道:“你为何不躲,非但不躲还不还手,真是木头人!”袁承天心中想:我是木头人——那么……赵碧儿忽到一块悬崖边,迎面山风凛冽,吹动她的长发,衣袂飘飘,仿佛仙子凄美而悲惨。袁承天见状大惊,跃身而前,大声叫道:“碧儿,你要干么?”赵碧儿看着他的模样,依旧如初上昆仑山时那个小师弟,只是这些年在江湖多历忧患,眼角眉头多了几分沧桑,可是依旧不变的是他的容颜!她冷冷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你早干么了?让我受人欺侮?”袁承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谁又会欺侮你?”赵碧儿忧怨看着他道:“爹爹已神志不清,娘亲也身有沉疴,世间只留下碧儿一个人孤苦,无依无着,没人爱没人护持,活得有何意味?”袁承天伸手拦住她以防不测,大声道:“不是的。纵使师父师娘不在,世间还有我,可以护你周全,不让别人侵犯于你!”赵碧儿看着他,直看到眼眸深处,冷冷道:“是么?你能保护我?”袁承天被她看的不自在,道:“你说,是谁伤害你?”赵碧儿道:“是大师兄,亦是现在掌门师兄!”她此话一出,袁承天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