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是不是有点过了?一凡还上着夹板呢!”叶洪舟试探性的问道。
郭柱柱余气未消,训斥道:“我说洪舟啊!你这个军中之母是不是当得久了,真的太慈爱了?慈不掌兵你不知道吗?有的兵可以苦口婆心的讲道理,有的兵你就得让他自己悟懂道理!一凡属于哪种兵,你心中没点数吗?他那些“二”事你都忘了?刚来第三天就把师长叫“大叔”,还把师长的大衣穿走了!第二周就私自进女澡堂洗澡,差点没把教导员嫂子看光!……”班长一口气说了七八条罪状,越说越生气,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郭柱柱缓了一口气接着说:“你感觉你刚才给他做了思想工作,思想做通了,做的很成功!我敢打赌,过不了几天,这个货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带这么多年的兵了,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兵,基础素质好,文化层次高,训练悟性强,骨子里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傲气,就是一个优秀侦察兵的好面子”郭柱柱越说越有劲,越说越得意。“再过十几个月我就要退伍了,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好一个苗子,临走之前,我要把他磨出来交给连队,我要把他培养成我军旅生涯最得意的一个兵!”
叶洪舟一言不发,像木桩一样杵在那里。
别看叶洪舟已经是第五年的志愿兵了,肩扛一粗杠二细杠的班长肩章,在柱柱班长跟前,就像新兵一样老实,因为他也是柱柱班长带的新兵。
“算了,洪舟!不说那么多没用的了,看看那个货现在什么情况!”郭柱柱说。
郭柱柱带着叶洪舟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透过这里的窗户可以看到训练场的一切。
操场上,卓一凡摆动着他的独臂卖力的跑着,边跑边喊“我是卓一凡!”耳边刮着北方刺骨的寒风,耳里呼呼作响,跑步的颠簸使得那只受伤的胳膊传来阵阵刺痛,身体的虚弱让他跑的歪歪扭扭,单手摆臂让他感觉跑的十分不协调。但这一切都没有让卓一凡停歇,他满脑子都是二王的故事和郭柱柱班长的话语。
跑了三圈以后,也许是跑的太别扭,也许是身体发热忘记了疼痛,卓一凡边跑边解开挂在脖子上的纱布,双手摆臂,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看见没有?二球劲上来了!”郭柱柱有些兴奋。
叶洪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