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还没说完，女子的眼泪就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似是有些绝望，又似有些委屈，唯独没有生气。
“你还是忘不掉她是吗？”
肖与今手忙脚乱。
“不是，我不是故意留在这里……我就没想留着它，我这就叫疾风去处理了。”
于渺拉住他。
肖与今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心底微酸，自己这个丈夫做的也太不称职了，前些日子害得她落水，现在又惹得她为不相干的人伤心。
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去眼下的泪痕。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上天诸位神明发誓唔……”
于渺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在现代，如果有男生对她发誓，那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带信的。
可是这是一个信奉天地神灵的时代，一旦发誓内心将无时无刻备受煎熬。
她当然相信肖与今这样的磊落君子，却也舍不得他轻易发誓。
擦干眼泪：“好了，我信你，不用发誓了。”
缓了缓说道：“可是你也别以为我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你在书房私藏别家女子的画像，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夫人说的是，你要如何处置，我绝对不会有怨言。”肖与今正色道。
于渺唇角微勾，“夫君的画这么好看，帮百姓作画，也帮她作画，独独没有帮我作过画……”
闻言，肖与今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怜惜了。
他都这么过分了，明明她可以借此向他提更多的要求，可是她却只是想要一幅属于自己的画。
在齐国，所有王室成年都会有画师画上一幅肖像画。
可是她身为嫡公主，北国竟然连一幅肖像画都吝啬，可想她的生活是多么艰难。
在他看来，于渺率真又可爱，娇蛮不霸道，最可贵的是她清澈干净的眼神，没有皇室的勾心斗角。
这样的人，他喜爱的紧。
“这有何难？”
于渺一脸坏笑，答应的这么干脆，看来这天真的小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是北国人，想穿北国的服饰，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