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位坠崖所致的即将生产的妇人,是哪座山?”
“是城南的北山,那是微臣的老家。”衣上坤顿时震惊不已的怯怯看着轩辕翰的眼睛道。
“城南北山?十七年前?你的老家?…那你可还记得是在十七年前的哪一日遇到那位妇人的?…是不是…是不是先帝薨逝的那一日?”此刻,轩辕翰的心里着实难以置信地激动极了,就连附在衣上坤胳膊上手的力气亦不知不觉地慢慢加大了几分而不自知,只一字一顿地肃声问道。
见此,衣上坤的心里即刻亦紧张极了,他根本不知道轩辕翰为何会如此失常的激动着。稍作回忆,只对其愣愣地摇了摇头,吞吞吐吐道“不是…不是先帝薨逝的那日,而是…而是先帝薨逝的第二日黎明时分,天色尚才微微发亮的时候。不过,依照那妇人的伤势和当时的情况来看,应是前一日就落下山崖的。当时,微臣看到她的时候,她似乎是从北山脚下的碧水湖滩上挣扎着爬了许久,应是怕孩子夜里意外出生冻着了,直到爬到树林边上实在没了力气,才……”
尚未待其将话说完,岂料轩辕翰瞪大着的一双深邃的眸子竟忽然间噙满了泪水,且眼看着似是都快要滑落下来,似是就连整个人的身子亦都在颤抖一般,衣上坤不禁吃惊地看着他的眼睛默默地止住了声。
“殿下,殿下……”这时,一旁的程良似是也猜到了些什么,看到轩辕翰已然陷入了沉痛的往事回忆之中,便急急伸手一把捉住了其尚且还附在衣上坤身上的胳膊朝其轻唤道。
终于,轩辕翰的手缓缓松了开来,眼睛也终究慢慢地移开,继而顿时一脸的黯然神伤,缓缓侧过了身去。
这时,程良一脸凝重地继续上前替自己的主子问衣上坤道“这么说,当年侍卫们搜遍了北山内外所发现的唯一一座被烧毁了的小茅屋,便是你的家咯?”
“是的,那便是微臣以前的家,是微臣亲手一把火将它与那妇人一起烧的干干净净。那妇人,微臣问她什么都不说,微臣见她气质不俗,以为她是家里遭了什么横祸,被人追杀又或者遭受了什么满门抄斩之类的祸事,四处逃亡这才不小心失足落了崖。微臣又怕贼人追来要斩草除根对那孩子不利,便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连夜逃离了北山,自此便再也没敢回去过。”衣上坤倒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