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唤我。”
“二殿下放心去吧,奴婢知道了。”
尽管如此,仍是立在一旁极不放心地默默看了会儿,见婢女手脚麻利,还算机灵,拓跋宏便兀自微微颔首走出了帐篷。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在婢女的侍奉下沐浴后,又换了套干净的竹青色袍子。用了些早饭,忽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似是已彻底清醒了过来,毫无一丝睡意。
见着外面的风光极好,心念一动,忽出门朝着旁边一顶同样气派的帐篷里踱步了过去。
帐篷四周景色宜人,却皆都静悄悄的,只有门口静守着几名强壮的侍卫。
侍卫一瞥见拓跋宏走过来,正欲朝其行礼问候,却被他伸手拦住,侍卫又忙伸手帮其挑开门帘。
许是害怕打扰到了里面人的好梦,于是他脚步轻轻的迈了进去。
顿时,却从里面传出一阵颇为低沉无力的声音道:“是宏儿吗?”
拓跋宏忽地驻足下来答了句道:“是孩儿,父王。”
话一说完,便改为大步着急地朝着里面的床榻边走了过去,搭手将榻上的老国君扶起身来。
如今的北烈国老国君,俨然已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孱弱老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边起身坐在榻上,一边捂着嘴咳了许久,最后依旧喘着粗气问道:“听说你答应你皇兄要上战场了?”
拓跋宏一边替其披上了一件外衣,一边吃惊地道:“父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老国君笑了笑,气息微弱,语调不高却自有一番威严肃穆:“在这大草原上,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父王的耳目呢?”
拓跋宏顿时沉默了下来露出一脸的难色,老国君悄悄瞥见,看破却不说破,反问:“跟父王说说,怎么忽然改了性子了?父王记得,打小你从来可都最是讨厌战争的。”
拓跋宏不想老国君疑心到目前北烈的紧张战事,遂稍一思索,便昂起头来理直气壮地道:“开疆辟土,保家卫国,抛洒热血乃男儿毕生之志,宏儿作为皇族中人,又岂能自甘示弱?”
老国君依然淡淡地笑着:“你若是真能这么想也就好了,只怕是另有原因吧?”
“父王,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