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心灰意冷,甚至连一点儿求生欲也没有。”
无奈之下,拓跋宏心念一动,起身将衣上云从榻上扶起坐下,自己也紧挨着坐在她身旁,任她柔若无骨虚弱极了的身子牢牢靠住自己。
继而,将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咀嚼起来。
直到感觉其粗细度可以使衣上云自己吞咽下去,方才俯身过去附上衣上云温软的唇。
果然,这次药丸终于成功地全部被移送入到衣上云的嘴里,拓跋宏方才移开来。
又将衣上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放下使其躺好,尔后起身不忘替其悉心地捻好被角。
在其身旁落坐下,一边替其擦拭额头上很快便不断渗出的细汗,一边等着她醒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伴随着茶室里香烟袅袅。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衣上云的眼皮开始微微转动了起来。
拓跋宏一见,惊喜地道:“你终于醒了!”
衣上云努力地试着睁开眼睛来,待一看清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同样吃惊地道:“你……你是拓跋……宏?怎么是你?二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此,拓跋宏却是顿时僵住了挂在脸上的惊喜,在心里一愣:是呀,此时此刻,他要怎么回答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要告诉她,他是在暗地里跟踪自己的皇兄,因为他的皇兄正在掀起一场复仇的大阴谋吗?
他当然不能这样说。
至少,此时此刻,在她的身体如此脆弱的时候,他还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增加她的负担。
于是,他便扯谎道:“近日闲来无事,听人说这里的杜鹃花开得甚好,所以便来观赏观赏。不成想,竟然又会在此遇到了你。”
“哦,原来如此。”衣上云果然信以为真,缓缓地道。
看着她的眼睛,拓跋宏忽然心虚了起来,忙将目光躲闪开。
就在这时,衣上云忽然反应过来,开口道:“对了,你可知道,大皇子……他也还活着。就是他带我来到这里的,你可曾见过他?”
“我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你一人昏迷不醒着,并再无他人。”拓跋宏并未表现得很惊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