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事的时候,便就一个人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发呆。有几次,我甚至还看到他在偷偷抹泪,心里很是难受。”
闻此,衣上云的心中不禁顿升起一抹酸楚来。
这时,丁香想了想,说:“好像今夜正好轮到衣药师当值,不如这样,等会儿傍晚时分,我来给娘娘送安胎药,到时便就委屈娘娘换上我的衣裙,应该没人会认出来!”
衣上云听了,一把激动地握住丁香的手,连忙朝其道谢:“此主意甚好,夜里光线不好,很容易混淆视听,真的谢谢你!丁香。”
俩人的目光,亦顿相互对视在一起。
而同样在长宁宫的另一角落里。
拓跋宏坐在湖中央的凉亭里一方石凳上,面前的案上摆着一盆粉嫩盛开的芍药花,是他亲手所栽,打算将此送给衣上云。
岁月浅浅,芳菲片片,唯有情劫最是难了……
此刻,他手里正捧着张致远刚刚亲自送来的一碗药汤,将其端详了好一会儿,问:“这药汤里,可是加了一味麝香?”
张致远解释说:“麝香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消肿止痛功效极好!”
拓跋宏心想:“可麝香,对我而言,便就相当于毒药,难怪近日出现诸多不适。总是频频咳嗽,便就是由此所导致的。”
闻此,拓跋宏忽将嘴角一勾,笑了笑,紧接着,便同这过去的许多日子以来一样,将其一口灌了下去。
遂开口缓缓对张致远说:“这些日子以来,真是劳烦院判大人了,每日都要辛苦亲自来督促我服药。”
张致远难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感到些许不安,其实拓跋宏的身上的伤病早就已经大好了。
如今自己虽给他的方子不至于取其性命,可是药三分毒,若长期服用,终会累及身体。
于是,他怀着隐隐的不忍心,说:“早就听闻北烈国二皇子文韬武略,英俊潇洒,且仁心仁术,医药之术造诣超凡。今日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如此。若是当年北烈老国君能早些传位与二皇子,或许北烈国的结局,亦不至于如此!”
拓跋宏听后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向来本就无心于天下之争,自是谁也不能奈我何!”
张致远则说:“与世无争,似乎并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