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殿内昏黄的烛火照耀。
衣上云替其重新换上了一套干爽的衣袍,又盖好锦被。
这才坐下在其身旁稍稍安心下来了一些,遂拿起一布块替其擦拭起刚刚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来。
却忽见拓跋宏脸色泛红,遂一伸手过去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瞬间被自己触碰到的滚烫的温度再一次惊吓道:“糟糕,怎么这么烫?”
于是,她又赶忙打来一盆凉水,迅速湿透手里的布块,拧了拧,将其悉心地扑在了拓跋宏的额头。
如此来来回归,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
终于,拓跋宏的温度变得不再那么烫了。
“谢天谢地,终于退热了。”
衣上云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次仔细地替其把起脉来。
只不过须臾,衣上云便已似是心中有所怀疑。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因为……麝香!麝香的确可以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消肿止痛,但世间不乏有对麝香过敏之人。难道……二皇子天生对麝香过敏?”
一念至此,她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便更加确定,却亦惊谔无比:“一定是这样了!看拓跋宏现在的情况,其肾脏与肝脏等器官已然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就在其思量之际,拓跋宏缓缓睁开了眼睛,弱弱地唤了一声:“乌乐!”
显然,拓跋宏以为自己已到了另一个世界。
看到眼前此刻熟悉的面孔,亦是最想看到的人。
恍恍惚惚中,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听说人只有在死了,才能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这时,衣上云亦察觉到拓跋宏苏醒过来,遂喜极而泣道:“二皇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在院子里,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看到衣上云竟然为自己着急地流下了眼泪,拓跋宏心里又高兴,又心疼。
亦是这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活着,于是挣扎着坐起身来,赶忙安慰眼前的泪人儿。
“不要哭,我这不好好的嘛!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衣上云抹了把眼泪,方才她还正在想,张致远医术精湛,不会不询问病患的用药禁忌便随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