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颜色,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萧条与苍凉。
院子中央,原本那一潭死水,如今亦早已干涸。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张致远此刻的心情,凄凉,沉闷地似是都快要窒息。
仿佛就连最后仅剩下的一点儿气息,下一刻亦就要熄灭了。
站在门口,努力使自己强撑起一丝勇气再次推开门。
依旧在那间阴冷的屋内一角。
丁香紧紧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屋里没有生火,只有身上裹着一条破粗布棉被,十里之外便就已能闻到其所散发出来的发霉发臭的味道。
此刻,她蓬头垢面,颧骨突出,眼圈发黑,眼神浑浊,瘦的已经看不出个人形,呆呆地望着屋内唯一一扇能射入些许光线的窗户。
每每这个时候,张致远的心,早已疼的在滴血。
可他亦只能悄悄在她的米粥里加入一些极少量的解毒成分,以免被人检查时发现。
迈着沉重的脚步,张致远如往常一样进去替其把脉,检查。
最后,都是摇摇头,只能亲自将带来的米粥端起来。
一边喂食丁香,一边安慰鼓励她:“算算日子,她应该就快要生了。如此一来,便就能马上回来了!你且再坚持一段时日,无论如何,只要能活着,便就有希望。”
勺子碰到嘴唇,丁香不言亦不语,依旧看着窗外,仿佛一直在翘首期盼着她所等待的那个人,只剩下机械式地张嘴,吞咽,再张嘴,再吞咽……
直到张致远将整碗米粥都喂完,替其将被子拉了拉,裹地更紧些,尔后一站起身来。
丁香忽然冷不丁地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袍角,无力地央求他:“院判大人,求求你,你帮帮我,让我快点结束这种非人的日子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张致远回头再次蹲身下去,捉住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质问她:“丁香你在说什么呢?之前这么多难熬的日子都已经撑过来了,眼看着半年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你却说你要放弃了?如此一来,那之前所受的所有的苦,岂不是都白费了。”
丁香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说:“可我……丁香只不过是这宫里的一只蝼蚁,走到哪儿都是贱命一条,又有什么可惜?可我不能连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