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忍着笑:“什么干净的地方?”
“与你去的方位不同的地方。”
“好。”
她们相处的前两天可以说是平和,平静。
比饥饿先一步而来的,是渴。
苏梦要比邀月更渴一些,因为这两日,一直是她来劈砍山壁——她这么做只是还邀月救了她一命的人情,两人都知道这一点。
苏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唇的皮凹陷,凸起,干裂,让人有种想要撕扯和舔舐的冲动。
她强忍着这冲动。
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说话,可邀月偏在这时候话多了起来。
“你其实根本没在安庆城留下什么暗记吧。”
苏梦已挖了很深的隧洞,声音从中闷闷的传出:“嗯。”
“……你倒真是个好师傅。”
隧洞里的挖掘声停止。
苏梦灰头灰脸地钻了出来。
她张了张嘴,因为喉咙的干涩,有些不情愿说话,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你不是个好师傅似的,我瞧着你把花无缺也教养的很好嘛。”
邀月冷冷道:“不,我不是个好师傅,我本也不想当他的师傅。”
“收了一个本不想要的徒弟,那这缘法比收一个想要的徒弟还要深得多呢。”
“呵,那这缘分确实深厚。”
毕竟这背后藏着的可是对自己徒儿的弑亲之仇。
这一天的时间里,邀月总想探听小鱼儿的下落,并且问了很多小鱼儿的性格与事迹。
苏梦只挑自己认为可以说的说了。
第三天的时候,邀月的心里装着的还是恨。
第四天的时候,她的话少了一些,只在苏梦困倦的时候,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怜星的病,你真的能治?”
苏梦稍微提起些精神。
“根据花无缺的描述,我觉得我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治好她。”
“……嗯。”
然后邀月沉默。
这一夜仿佛格外的漫长。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苏梦从长长的隧洞里爬了出来,瘫在地上。
她的声音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