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想,白惟墉都一把年纪了,如果真的存心想死,怎么没有立即撞死?想必是早已为自己准备好退路……”
元贞帝额上青筋跳动:“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得了这句话,秦丰业直言不讳:“陛下,微臣认为,白惟墉撞柱、让俞家丫头去请太后,这些事都是白惟墉所为,目的就是逼迫陛下不能惩治白家。”
人只听自己想听到的。
无论秦丰业说的话是真是假,元贞帝都相信那是真的。
他问:“难道朕就该吃这哑巴亏么?朕可是皇帝!你有什么办法?”
秦丰业用手刀割过自己的脖子:“趁百姓还不知白惟墉撞柱一事,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免得有人利用百姓大做文章。”
元贞帝道:“如此太过冒险。”
秦丰业继续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不但不冒险,而且收益可期。到时候我们只需放出消息,说白惟墉之所以遇刺,是战死的将士们家人寻仇。”
元贞帝面色终于和缓下来,他露出了笑容:“这个办法甚妙!战死的将士家属寻仇?如果白家那群孬种没犯错,又怎会遭来寻仇?”
“届时朕就可以借此彻查白家兵败一事,把白家连根拔除。秦爱卿,就依你所说,这事交给你去办,可别办砸了。”
秦丰业冷笑一声,拱手退下。
……
后殿。
“白大姑娘,轿子已备好,可以启程了。”
外头,传来内侍的声音。
白明微与成碧扶起白惟墉,架着他往屋外走。
老人骨瘦如柴,本就没有什么分量。
她们二人合力,很轻松就办成了。
宫里派了两名轿夫给她们,抬着白惟墉离开大殿,走向宫门的方向。
彼时天色已晚,西方的天际只余一道霞光。
河汉清浅,天星如棋。
晶亮的星子闪耀着寒芒。
在这深秋的夜里,风是冷的,心也是凉的。
成碧被寒风吹,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但看到小姐果真救出了相爷,她心里欢喜,但也心疼小姐小小年纪扛起责任。
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