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把伞捧回马车里放好,风轻尘抖动缰绳,马车缓缓离去。
几位老人与身后的百姓一同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几位将军,少公子,一路走好!到了羌城,别忘了好好看看,失而复得的土地。”
同样是简简单单的送行,却承载了深深的情谊。
白明微把伞仔细地放在牌位旁边,让百姓们的心意,护佑着父叔兄长前往羌城的路途。
昨日的情景与今日的送别,深深地震撼着她的内心,在不需要掩饰情绪的时候,她终是咬着手臂低低地哭了出来。
自古以来多少憾事,英雄之冢无人问,却叫小人锦衣裘。
而东陵的土地上,却有许许多多的人,不叫烈士死得默默无闻。
这份最质朴的情谊,总是能催人泪下。
风轻尘递来一张帕子:“想哭便哭吧,别人都看到的是白家的牺牲,会因此悲伤泣泪;别人也会看到你的功勋,会因此心生自豪。”
“今后也会有很多人为你笑,但我知道,这条路太过艰难,压力与重担也不是所有人能扛得住。”
“当苦难一点点熬过去时,是该哭一哭,为走不到终点的伙伴,也为这来自不易的胜利,更为了把所有的牺牲记在心里的,这些可爱的人们。”
白明微忍不住呜咽出声:“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怎么我更忍不住了。”
风轻尘轻喟一声:“你一定在因为小传义的坚强与懂事自豪,但同时也希望他能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掩饰情绪,也不必逼自己勇敢。”
“而我也是如此,既为小姑娘你的坚强与努力骄傲,也为你取得的成就满心自豪,不过我更希望你想哭不必憋着,想笑不必克制。”
白明微用帕子将脸上的泪迹擦干:“快收起你这副说辞,像个喋喋不休的老父亲一样。”
风轻尘仰天长叹:我一心想当你夫君,苦心经营却把自己活成了老父亲?
小白貂适时钻出脑袋,捂着嘴笑了出来,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齿。
不等它幸灾乐祸多久,风轻尘把它挂到了脖子上:“寒风瑟瑟,缺块上好的貂毛。”
匹貂无罪,怀毛其罪。
它一心想给主子当贤内助,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