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揉碎地讲。
就差直说了。
任长霖要是不明白,也愧对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从小就有名师教导。
他很快就回过味来:“大将军的意思是,这不仅是有人想要针对白府这么简单,还涉及到皇子间的权利倾轧?”
白明微颔首:“看来任公子是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了。那么我也就不用多说。”
“但我还是奉劝任公子,今日所见所闻,最好烂在肚子里;而你来找我这一趟,也权当是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所以来报信。”
“便是令尊与令堂,最好也别多说,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否则要是叫人知晓你看得一清二楚,怕是会被当成各势力互相挥向对方的刀。”
“届时不仅你会陷入危险,便是任府也会被卷入夺权的漩涡;你理应知晓,任大人向来谨小慎微,不愿意掺和这些事。”
“如今那些个凤子龙孙,一个个长成,此时朝中暗流涌动,一旦被迫站队,就再无脱身的可能。”
“任公子饱读诗书,该知晓这其中的厉害。我话已至此,希望任公子能权衡其中利弊。”
听完白明微的话,任长霖久久不曾言语。
等到缓过神来,他已然想通。
于是他郑重行礼:“是我冒进冲动,多谢镇北大将军提醒。但是舍妹的事情,我不会做丝毫退让,静待大将军的答复。告辞。”
说完,任长霖轻手轻脚地退下。
走出白明微的院子,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冷汗如滴。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目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事被更多的人知晓,究竟会发生怎样不堪设想的后果。
是他被杀人灭口,还是父亲被逼必须站队?
思及此处,他加快步伐准备回任府,告诉母亲白府马车在路上出意外一事。
除此之外,他不准备多说,并把所见所闻烂在肚子里。
但同时,他也忍不住好奇,为何镇北大将军没有向他要那些人的长相信息,莫不是大将军已有其他解决之法?
想到这里,他额上又是一阵冷汗。
怪不得父亲多次警告他,一定不要招惹白明微。
这个女人,简直聪慧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