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把眼睛睁开:“那么,秦爱卿以为,应当如何?”
只有踩着别人,才能活下去。
果然,元贞帝在下一刹那,勃然大怒:“蠢货!动手杀人你还有理了?!”
他看向秦丰业。
母妃适才的话,萦绕在他耳边。
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扑上去把秦丰业按在地上摩擦。
“九殿下动手杀了南安侯府的公子,岂不是动手砍了开国皇帝左膀右臂的手指?这叫别的侯府怎么看?”
秦丰业开口附和:“九殿下,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就算那黄轩之在行凶,也毕竟是他们黄白两家的纠葛。”
而他讲死理,认死理,在陛下面前一五一十地掰扯道理,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陛下若是个讲理的人,白惟墉会落到如此下场?
陛下把他当臣子,他却与陛下讲亲情。
他若是能把自己的立场放高一些,多夸夸陛下英明神武,他是仰望着陛下的背影,这才做此决断。
兴许陛下还觉得孺子可教。
但见他情真意切,绘声绘色:“陛下,过了过了,过头了!那南安侯府虽然早已不成器,但是先辈是随咱们东陵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
仔细地看着。
至于秦丰业,嘴都快笑歪了。
刘尧听着秦丰业颠倒黑白,且耸人听闻的话。
他双膝跪地,任由鲜血淌了满脸。
“而说到底,此事也是因白府的姑娘而起,可见白府的姑娘真是不检点,根本就是祸水!”
秦丰业则在卖劲表演。
“再者,此事分明是南安侯府的人求亲不成,反而怀恨在心,以此杀人不对在先,与白家二姑娘何干?为何要处死二姑娘?”
“儿臣秉公办理,恪尽职责,没有半点不合律法的地方,怎就寒了其他侯爵的心?”
可比起眼前的老狐狸,那根本就是小打小闹。
这样的父皇,叫他感到陌生。
隔着一片赤红,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
他气得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盯着秦丰业。
而他此时也才真正明白,为何百姓只知白相,不知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