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顾不上许多。”
说着,她吩咐手底下的人:“从风口开始烧,倒上火油,也就耽搁个把时辰的事情。”
她的手下也当真听话,马上调整船只的方向。
在运货的船与前方挡路的船隔出一段距离后,他们便提着火油和火把,登上前方的船只,开始淋洒火油。
手脚麻利,动作迅速,空气中很快就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就在他准备丢火把时,被泼洒火油的船舱里有光亮起。
接二连三,越来越多的船只亮起灯光。
那名泼洒火油的船夫回头大喊:“姑娘,原来船上有人,不是空船!”
范蕊娴拔高音量:“都问问是哪家的船,告诉他们我们要借道,请他们让行。”
说完,范蕊娴便转身进了船舱。
外面一阵吵吵嚷嚷,很明显是这方的船夫与对方进行沟通。
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船夫回来禀报:“姑娘,大家都不让行,说是夜深了,船上没有足够的水手,最快也得等明日才能挪。”
“这明显就是借口,这些船是刚集结在这里不久的,附近不是码头也并非城镇,水手去哪儿了?难不成凭空消失?”
范蕊娴不紧不慢地吩咐:“去找黄老板,告诉他我要与他谈生意,请他上来一聚。”
船夫很是吃惊:“姑娘,这里一共有十几家商号的船只,船只集结在这里,明显是抱团而来,您点名请黄老板,他未必肯应。再者,最外围的船只是刘家的,怎么也得先请刘家啊!”
范蕊娴看了手下一眼,斩钉截铁地道:
“我便是要见黄老板,让你去你就去,他要是不来,你就与他说,镇北大将军就在我的船上。”
船夫见范蕊娴态度坚决,也只得听命去传话。
范蕊娴不紧不慢地在小炉子上煮了一壶茶水,待那壶嘴喷出缈缦水汽,船舱的门便“咯吱”一声。
“姑娘,黄老板来了。”
随着仆从的禀报,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锦衣貂裘,面色红润,但一双眼睛满是精明和算计。
见到范蕊娴,他冷笑一声,随即撩起衣摆坐下,语气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