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已有经验,他们连忙为太后施针,这才让太后把那口气给喘出来。
梅公公眼眶微红:“太后,您这又是何必?韦贵妃她不该这么晚打搅您,您再生气,也别气着自个儿的身子。”
太后喘着粗气,那喉咙就像是风箱一样:“去,把皇帝叫来。他要是不来,哀家就赐李蒹葭一条白绫!”
梅公公连忙去办。
韩公公捡起信件,想要去烧了。
但这次,却被太后拦下:“不必,留着吧,等会儿给皇帝看。”
韩公公不解:“太后,陛下要是知道这事,只怕会对太子不满。”
太后缓缓闭上双眼:“哀家为了国祚安宁,屡次包庇太子,可他是非不分,对秦丰业处处听从。”
“如今更是罔顾储君的身份,帮助秦丰业包庇罪臣。要是不让他及早醒悟,等他登基后,这江山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韩公公会意:“所以太后您要借此事,给太子一个教训,让太子明白,外戚终究是外戚,不是刘家的人?”
太后长叹一声:“但愿他能明白吧。”
皇子依赖母妃的娘家人,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过分依赖,以及外戚权势过大,都不是什么好事。
太后看着那风中摇晃的烛火,越发觉得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她终究是下了决心,想要在闭眼之前,为江山社稷,也为国祚安宁,尽可能地想办法除去秦丰业这颗毒瘤。
她当然明白,秦丰业的得势,是因为圣意,是因为秦丰业是太子的外祖父。
所以要解决问题,还得从根源上出发。
正想着,元贞帝急冲冲赶来。
他的仪容仪表勉强整齐,神色之间也带着几丝不耐烦:“给母后请安。”
太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韩公公把信递给元贞帝。
元贞帝接过信一看,不以为然:“母后,就因为这事,您把儿臣从睡梦中叫起来?”
皇帝能说出这话,太后已经见怪不怪。
她并没有因此动怒,只是语重心长地开口:“皇帝,此事哀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你来做决断。”
一句话,元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