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错了?’雨霖铃心想,‘我偏执于独狼式的行动,因为这是一直以来最高效的方式。我是不是被过去的经验束缚了?形成了思维定式?’
她回想起这段时间与诺亚共度的时光,自从在此驻扎下来之后,雨霖铃很少过问诺亚的事,诺亚也从来不主动找雨霖铃搭话。
偶尔的交流,无非就是她说说在萨斯那里工作见识到各种社会黑暗面,诺亚偶尔提一嘴自己跟拾荒队去溜达又见识到了什么新鲜玩意。
像极了出门临时约的旅游搭子,还是路上聊不太来的那种。这很大可能会让诺亚觉得自己是一个难以接近、不可预测的同行者,而不是可以相互帮扶的伙伴。
‘虽然我自认为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团队主要领队是我,但诺亚并不服从于我,是因为我从未真正给予他方向,让他明白我们的共同目标是什么,更未让他感受到作为团队一员的责任。’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可选。
一条是彻底的孤狼行动,断绝与这里所有异种的联系,边打黑工边偷渡去到比较平稳的星系。
她冷静的审视着这条看似自由的路径。
确实,它能带来一时的清净与自主,但那只是逃避的另一种形式。
在黑与白的缝隙中求生,虽能暂时避开风浪,却永远无法找到真正的港湾。
只要心中有扎根的想法,势必要和当地势力扯上关系。没有自己的人手,自己就是个趁手的工具,随时可以被这些上位者们抛弃甚至抹除。
更何况,这整个过程中,又怎能保证自己不会再次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至今为止,艾森与灰烬城那位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曼托未曾踏足寻找她的踪迹,绝非偶然。
正是因为自己先一步投靠了贫民窟的掌权者萨斯,成了他手里能用的人。
现在有萨斯这巨大的保护伞遮蔽,并且为自己和诺亚抹除了踪迹。
若非如此,诺亚此刻恐怕早已身陷囹圄,成为曼托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中的玩物。而非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穿梭于贫民窟的大街小巷,跟着异族幼童组建的拾荒队到处乱逛。
但若是哪一天萨斯不需要自己了呢?他会让她和诺亚这两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