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光的照耀下，苍荼看不见龙衍的表情，只看到那双冷漠的金瞳里的寒意。
那一刻，苍荼只想跪下……
血液骨子里叫嚣着快点服从对方！这是来自血脉的压制！
这男人竟然是一只强大的妖兽！
还是一只拥有古老种族血脉的妖兽？
可是金瞳？
什么妖兽的眼，才是金色的？
龙衍释放出淡淡的威压，不但吓退了喜欢在夜晚出没的海底妖兽，还让苍荼完完全全的臣服于他。
“鲛人化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传说……”
龙衍面色波澜不惊：“你们以前就有族人化过龙？”
苍荼摇头，“没有，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说，但也没听说哪位祖先成功化龙。”
龙衍轻嗤，“那当然，鲛人就鲛人，龙是龙，种族本来就不同，怎么能化龙？”
苍荼固执的道：“可是既然有传说流传了下来……”
“那是蛟，不是鲛人。”
龙衍的话直接打碎苍荼的妄想。
“蛟身上有龙的血脉，只要修炼历劫，用天雷萃取提纯血脉，熬过了就能化龙。”
“龙性本淫，或许还有其他的妖兽拥有龙的血脉，但本尊不记得其中有鲛人。”
“拥有龙族血脉的妖兽，不会这么弱。”
龙衍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一下的往苍荼的心脏上戳。
疼极了。
苍荼浑身发抖，“你是想告诉我，你身上也有龙族的血脉？”
“你是混种？”
龙衍对混种这两个字非常不喜，他可是纯种的龙。
但是……肖武的话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微微眯了眯眼，模棱两可的道：“你说是就是吧。”
苍荼好久才冷静下来，“所以，你才能感受得到那扇门后面的龙的气息，是吗？”
“那扇门后的东西，也是混种？”
苍荼从龙衍透露出来的信息努力回想他所知道的，仍然只是一头雾水。
他知道得太少了。
如果门后面的是拥有龙族血脉的混种，那他的父王和皇姐，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