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个助跑踏风而上。人踩在风上就像踩在蹦蹦床上,他跃得老高,脑袋差点窜到天花板。
“当心。”云青彦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按着他的肩膀,他的脑袋才没有和天花板亲密接触。
两个很简单的字却让他心中一暖,他“嘿嘿”傻笑了两声:“原来飞这么容易啊?”
“唉…”屋内的小姐幽幽地叹了一声:“能在跟我描述描述市集的模样吗?”
顾司这才想起刚刚云青彦说了那么多,小姐竟然没有不耐烦,或许刚刚云青彦对自己说得那些话本就也是对小姐说的。
不然以云青彦的逻辑严谨,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呢?宅子外面就是集市。”
“我出不去…我十岁就在这绣楼里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有吃有穿有伺候,抱怨就是无病呻/吟?”
“没有。”云青彦答得果断,绣楼房间的实木大门关着,红砖厚厚的,像是一座深重的牢笼,云青彦望着墙,深邃得眸光似乎透过了墙落在了屋内小姐身上。
“旁人对于痛苦的想象永远不及当事人的万分之一,所以人们常说,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不相通却不代表不存在。人类很渺小,却有极强的伤害力,这种伤害力表现在语言和行为上,他们或许不知道,或许又以此为乐,只有在抨击别人的那一刻才会生出一种优越感。没有人理解你,也没人能救你,只能被绝望吞没。”
“你不劝我看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