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涯一哭，鸦一懵了，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只是鸦一的这辈子太过于顺风顺水，身边都是大佬，没让他体会过什么叫无能为力，
鸟生中唯一的挫折就是被万山月扔到了地狱，但也没什么损失，还跟着云乘遥吃吃喝喝练了一身本领，化了形。
所以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
结论，这家伙无能狂哭！玻璃心！
但还是哼哼唧唧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
云青彦见对方都交代了，似乎破解办法只能是在世界进程中改变李无涯师兄弟的人生轨迹。
“接下来他们会经历什么？”云青彦询问道。
“不知道，之前那些超度者在柏山和官兵冲突的时候就死完了，然后柏山被灭，我那些师兄弟也死完了。”
鸦一小声叨叨：“所以简单来说就是他们想方设法让你们死，超度者要想方设法让你们活？”
“嗯。我不知道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能不能创伤他们，但应该是可以的，毕竟制造循环也是一种术，是术就有可能反噬。”
云青彦说：“如果你要反抗反冥府联盟只有玉石俱焚一条路吧。”
李无涯抹着眼泪，无奈点头，
云青彦看着这个一生都在委曲求全的怨鬼，开口道：“人的一生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重要的是做自己。否则，做长生的奴隶又有何意义？”
李无涯愣住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过自己，自己又想做什么。
哪怕是小的时候，他也是胆战心惊的活着，怕被没了粮的父母抛弃也怕饿死。
后来抛却姓名跟在李行止身后，他也是谨小慎微，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努力做什么，生怕做不好被讨厌。
后来，后来，包括他的执念，满心都是别人的遗志和圆满。
他自己想要什么呢？
他好像没什么想要的，
如果有，
“我希望师兄弟们能活下来。”李无涯如是说。
“希望？靠想有什么用，要靠自己努力。”
云青彦那张完美绝伦的脸加上那身疏冷的气质，说出来的话就像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