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也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昔日赵奢之子”
他说到一半欲言又止,本想拿出赵括举例子,结果发现这个反面例子是赵国人,毕竟是不怎么光彩的事,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不一样。”李牧眼光毒辣,语气笃定。
“那将军,要不要?”司马尚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牧沉默不语,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苏玄的身份,荀夫子的弟子,一旦杀他,必然与儒家结下死仇,儒家弟子都将不会在赵国出仕,甚至会针对赵国。
如果自己执意要杀他,这些自然不是问题。
但真的有必要吗?就像司马尚所说,仅仅只是因为他有威胁,又不为自己所用就除掉他?
他并没有明确的说投效秦国,反倒说入仕的时候第一个考虑赵国。
目前而言,他并不是赵国的敌人,反倒有可能是赵国的朋友或者助力。
想了想,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做下决定,布下刀斧手,也不过是多做一手准备罢了。
以他的性格,若是在最开始做出了决定,又岂会如此优柔寡断?
苏玄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先生,这是大将军让我转交给你的。”苏玄走出房门的时候,一名侍卫立刻就迎了上来,将两封信件递给了他。
一篇是给自己的,一篇不知道是给谁的。
苏玄打开自己的信笺,上面留的话并不长。
看完之后,苏玄这才知道另一封信件是干嘛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牧竟然还认识念端,那封信就是李牧写给念端的信物,他在写给自己的信上清楚的说出了镜湖医庄的位置,说自己的病可以在那里看一下,也许有治愈的希望。
苏玄眸光怪异。
李牧他还真的信了?
不过他走的可真早啊,苏玄看了看天色,现在这个时候,在后世不过也就是八点的样子。
他收好信封,走出大将军府,向着玲珑阁走去。
玲珑阁内,雪女坐在铜镜前,三千青丝如瀑倾泻,披散在身后,她拿起木梳,反复梳理,不断端详着镜中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