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顺势站起身子若无其事的走到桌子的一侧,顺势侧身坐在询问桌上。这举动无疑是给靳东莱施加了压力。
“与其带着这么大心理压力,不如和我们开诚布公。”
半晌,靳东莱抬起脸看向坐在桌子上的曹建平,眼神里的光逐渐暗淡变得有些湿润,随后整个身体软弱的靠在椅背上,仿佛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犹如最后一道堤坝也被摧毁掉了。
“好的吧,我坦白。大四那年,一次我在没有事先告知舅舅的情况下,去到他的房子,原本打算和他咨询一下关于毕业找工作的事情。可是,我,我”说到这里靳东莱再次结巴了,但是他强行镇定下自己的情绪,呼了一口气后,努力平稳住颤抖的嗓音继续说道:“我看到舅舅在强行与一个女生发生着敦伦,那个女生我知道,是那年学院十佳歌手第二名。当时,我被眼前发生的场景给吓住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舅舅放开那个女生,我看见她如同断线的木偶倒在沙发上随后又滑落在地。然后,我就感到做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是舅舅,他站在我的面前暴跳如雷,大声的质问着我为什么不事先说一声就擅自闯入他的家里。但是我已经懵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处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舅舅的一切言行似乎都变成了哑剧,我的大脑在挨了那一巴掌后彻底宕机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靳东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被捞上了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甚至出现了轻微呕吐的生理反应。曹建平将杯子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可以再喝一点咖啡。但冷掉的咖啡远远缓释不了那种突然吐露积压多年秘密后所产生的释怀冲击感。
约莫过了五分钟,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的靳东莱轻声的说道:“我很抱歉,至今才说出真相。”
“靳老师,能有勇气说出真相就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非常感谢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邵阳安抚道。
而斜坐在桌上的曹建平朝自己的脖颈间比划了一下接着邵阳的话说道:“对了,靳老师,据你所知,你舅舅有纹身的习惯吗?”
“虽然老师这个职业是不允许纹身的,但是好像就在那次我冒失冲撞,我见到过舅舅脖颈间似乎多了一串数字,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因为之后我再也没有看真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