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无心躺在床上。
见鬼的床!见鬼的睡眠!见鬼的时差!
他一把掀开被子,赤裸着身体走下了床。
然后,尤金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在这嘈杂的声音中,好像还夹杂的几声闷哼?
“你在做什么,费德尔?”尤金迟疑的问道。
电话里没有回应。
“喂?费德尔?你还在听吗?”尤金有点担心的问道,
费德尔搭着身边翻倒的床头柜坐了起来,看向把自己绊倒的那片被角,然后,伸长手臂,把电话够到了身边。
“我没事,尤金。忘了刚才的噪音吧。我想问的是,你是认真的吗?”
他索性就这么大剌剌的坐在地毯上,赤身坐在这一片狼藉里,只是渴望着尤金的回答。
“是的,费德尔,我确定我是清醒的。你想这样做吗?”
费德尔亲王苦笑一声,“尤金,我不骗你,我当然想。这是自从我们离开高卢后,家族最深的执念了。
我的祖父、祖母,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早早的离世,我的父亲因为无法接受现实、面对老亲,自我流放似的旅行已经进行了好多年。
我们全家族做梦都想恢复先祖曾经的荣光,但是,我知道,靠我们自己,那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他握紧了手里的电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却发现放在床头的杯子已经被他撞倒了,只在地毯上留下了依稀的水痕证明它曾经的存在。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无心叫人进来送水。谁在乎那个呢?只要尤金不是恶劣的逗他玩,喝水?他哪有那个心情喝水?
他紧张的试探道,“尤金,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尤金的视线投到了自己喝空的酒杯上,“啊,可能是因为喝酒后吹风吹的我酒劲上涌,想疯狂一下吧?”
费德尔一懵,“尤金!请求你,不要在这样的问题上戏弄我!”
尤金耸耸肩,其实他说的一半是真话。
要知道,王权相关的东西,那是很危险的。为什么费德尔亲王一家这么多年都不回高卢,真的只是近乡情怯吗?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他们回去的位置了。
但是尤金不一样。历史